第二十三、前途未卜

她问，李香茹怔了一下，随即开口：“能不能把绑绳帮我解了？我的胳膊都麻了。”她提出这个“无理”要求，看对方怎样反应。

    那人当真一跳，上了车厢，把她背后的绳子解了开来，还顺势给她揉了揉胳膊，李香茹心中一喜。胳膊真的麻了，被绑了那么久，现在活动受限了。

    蒙面黑衣人就要下车，被李香茹拉住了：“喂，你们要带我去哪里？”黑衣人回头甩了一句：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跳下车去，马车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虽是深夜，但在这种境况下，在颠簸的马车上，李香茹还是了无睡意，她不知此行是吉是凶，不过看她们对她的态度，好像没有太多恶意。心里就这么惴惴不安地被带着走。

    李香茹不是没想过跳车逃跑，或是大声呼救，一来她不会武功，跳车的结果就是立即被抓住，那时的待遇恐怕就没那么好了，二来一路上仿佛走在荒无人烟的偏僻道路上，呼救也未必有人来救，就算有人来救，也不一定打得过这批人。所以，经过慎重考虑，她决定什么也不做，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又走了很久，中途似乎给车换过马，李香茹决定再试一下她们对自己的态度，又扯开嗓门喊了起来：“诶！停一下！”这一次，大声了一些，看看她们惊慌不惊慌，马车停住，车帘一掀，蒙面脑袋又探了进来：“什么事？”明显有些不耐烦，但没有惊慌，看来呼救的想法的确不会管用。

    “呃，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，肚子饿了。”李香茹可怜巴巴地说。“麻烦！”那人嘀咕了一声脑袋伸了出去，放下了轿帘。李香茹听到那些马停了下来，有人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另一个声音道：“她饿了。”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，车帘又被掀起，一个东西塞在她手上，“只有一个苹果，你先垫垫肚子吧。”这个声音说完，又上马驾着马车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李香茹是真的又饿又渴，她拿起苹果来咬了一口，嗯，又脆又甜，真好吃，她现在情绪好了很多，说明这些人对她没有太多恶意，至少在现有的条件下有求必应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，李香茹不再怀有其它想法，能睡则睡，送来吃的则吃，中途换了几次马，这样跑了好多天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李香茹在颠簸的马车里睡了几觉，总是睡不熟，这又醒了，慢慢睁开了眼睛，望向晃动的车帘，任思绪渐渐飘远。

    渐渐车厢帘透进了一点亮光，她掀起帘子往外一望，黑夜就要褪去，黎明将要到来，东方的天边已经有些发亮了。她们正在一条宽阔的马车道上奔驰，两侧都是山野，荒无人烟，除了前后左右围绕着马车有很多骑马的黑衣人外，再没有其他旅人。见她探出头来观望，那些黑衣人只是扫她一眼，并未阻止。

    李香茹知道现在像她们询问绑架自己的目的也是徒劳，她们不会说的，至少现在不会说，就专心地欣赏起两侧的风景了，两边原野上已经青青一片，春天新发起来的嫩叶格外翠绿好看，何况还带着点点晨露呢。天越来越亮，东边的天空已经霞光万道，太阳快出来了，李香茹这才注意到她们是在往北行驶。

    两侧的青草向远处蔓延，渐渐的远处的马车道也能隐隐看出绿意了，太阳出来了，霞光万道，两侧草尖上的露珠折射着阳光晶莹一片，这情景让人心胸为之开廓，李香茹不知不觉在心里哼了起来：“远芳侵古道，晴翠接荒城。”

    晴翠接荒城？远处的地平线上果然有一座荒城渐渐浮了上来。

    几个骑马的黑衣人兴奋起来，催马快跑，有人喊道：“快！飞凤堡快到了！”“到家了！到家了！”。

    马儿们好像也来了精神，奋蹄疾飞，荒城越来越近了。终于她们到了目的地，远看是荒城，近看其实一点也不荒，一片石砌古堡，占地很广，外围是一圈石砌的高大城墙，在朝阳的照射下，灰白的石墙泛着石质的硬朗的光泽，有一种苍桑的美感。

    城墙的大门口早已站着几位粉衣女子在迎接她们，一律头发绾成双丫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？人带来没？”一位双丫上系红丝带的仿佛是小头目的女子上前问道，李香茹正掀起车帘一角在看，其她几位统一都是双丫上系黄丝带。

    “回朱红姐姐，人带到了。”一位黑衣人上前拱手行礼。“很好，进去吧。”叫朱红的女子手一挥，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，黑衣人早已下马，此时赶着马车，牵着马走进了城。城里边不像外边那么苍凉，却是一片生机勃勃，因为道路两侧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，清香扑鼻